我如白昼_棺材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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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棺材 (第3/3页)

刀,要是陈醉受了伤,她一定把那个装甲车的零件一样一样卸下来。
  “砰!”
  有什么重物撞击到废弃的铁框上。
  陈醉!
  池藻藻慌了,循着声音就跑过去。
  “说,谁派你来的!”
  “装甲车”被两个人驾着,抵在墙上。
  陈醉倚靠着一架废弃的铁栏杆,指间夹着一只寿百年,黑色的烟管缓缓燃烧着,升出一缕白烟,模糊了他的眉眼。他唇角微微上扬,轻蔑傲慢,势在必得。
  有种很别致的匪气。
  陈家的男人,无论怎么压抑,骨子里还是沸腾着枭雄的血液。
  他没事。
  陈一揪着“装甲车”的衣领,一记左勾拳砸过去。
  “装甲车”头偏了偏,吐出血,冷笑一声,
  “姓陈的,老子就是想肏烂你屁股……”
  “你再说一次!”
  清冽的声音像是料峭的寒冰,四处的荒草仿佛都蒙上了严霜。
  陈醉站直了身子,望过去。
  她立在余晖里,如血的残阳滴到她眼睛里,汹涌着嗜血的杀意。
  白裙翩翩,猎猎飞扬。
  素白的手上还拿着把武士刀。
  好凶的池藻藻。
  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她。
  “怎么来了?”
  池藻藻要走过去,却被陈醉拦住,宽厚的手掌悬在她眼前,遮住她的视线,
  “乖,太脏了,别看。”
  池藻藻看了他一眼,拂开他的手,走到“装甲车”前。
  他真的很壮硕,八块腹肌像是八块砖头垒在一起,似乎坚不可摧。
  腹部有一个纹身,黑色的长方体,像口棺材。
  呵,殡仪馆的人。
  拔出刀,
  “铮——”
  开过刃的刀锋兴奋地尖叫着,和着凉风直直捅进那个人的棺材纹身里。
  “我不在乎你是谁派来的。”
  池藻藻扭动着刀柄,细长的刀身旋转着,在那个被剖开的伤口处残忍的画着圈。
  肌丝寸寸断裂。
  “来一个我就杀一个,来一双我就杀一双。”
  池藻藻退了一步,看着那把刀直直的插在那人腹部,鲜血像趵突泉一样汩汩的涌出。
  “把刀从他肛门插进去。”她转过头对着目瞪口呆的陈一,“眼珠给我抠了。”
  肖想他的人都得死。
  “是……是是。”
  陈一舌头打结,求求老天爷派个人来告诉他现在是在做梦,他人美心善的小陈夫人去哪儿了?
  “阿醉,手脏了。”
  池藻藻把手伸到陈醉面前,像只立起身邀功的小狗。
  “真笨。”
  陈醉掏出手帕,从水瓶里倒出水,蘸湿,一点点擦拭着手上的血迹。
  “感谢池女侠出手相助。”
  “少爷,”陈一走过来,“咽气了。”
  “嗯。”
  陈醉没太在意,应了一声,牵住池藻藻就往外走。
  草木枯败,即使世界荒凉,他的手心永远温暖。
  不用在他面前躲躲藏藏,真好。
  她是完整的池藻藻。
  “宝宝,今晚自己睡,我要回趟家。”
  池藻藻楞了一下,抱住他,不想让他走,“一定要回去吗?”
  “法国的事情不是处理的很好吗?”
  她不明白,陈父为什么要罚他。
  “你听到了?”陈醉无奈的捏了捏她的后颈皮,思考着回去以后重新安装书房的隔音装置,“不回去挨
  这顿打,你将来怎么进陈家啊。”
  “那我不进了!”
  “你再说一遍!”陈醉急了,揪住她嘟起来的小脸,看着她因为自己而紧张的样子,又软下来,“乖,那晚上准备好药水。”
  “陈醉哥哥……”
  一串眼泪啪啪的就往下掉。
  陈醉扳过她的身子,手臂横在她的胸前,指着前面,
  “池小狗,看那边。”
  “什么呀。”
  眼泪让她的视野变得有些窄,她只看到一只黄色的小狗,摇着屁股,癫癫的走着。
  “你看那只小狗,”陈醉贴在她耳边,“像不像昨晚你摇着小屁股求我肏你的样子。”
  不要脸!
  不哭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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