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标榆医生又想被我采访_第四十章 出师不顺,后方被嘲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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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四十章 出师不顺,后方被嘲 (第2/2页)

男人极尽深意的看了她好一会,收了目光又跟个没事人似的。
  风起云涌的一顿饭,最后在榆次北的好心情和祖凝的无限纠结中结束。
  心烦意乱的人,叫住同行的男人。“榆次北。”
  他单手抄兜,缓缓转身温柔询问:“怎么了?”
  祖凝抬眼注视着他,后方的布局虚晃了神。
  这家餐厅是自西向东的渐入式格局,大厅的正中央一座假山傍水的小桥流水人家设计,滴滴答答的水声,很给人一种内心平和。
  他身后是半圈拱门镂空设计,醺黄色的光照得整间屋子很淡,有了古色古香的韵味。
  此刻大厅来往的人极少,置物架的窗台上架着几尊琉璃花樽。
  没有刻意附庸的风雅,也没有奢华富贵的闹腾。
  在静谧中走向时代,是向复古致敬的美,最容易勾起一个人心底深处的渴望。
  男人站在那徐徐转身,一帧帧的动作缓慢且真挚。
  不刻意拉起的笑意,浅浅挂在唇边,狭长的身影被橘黄色的光勾得有些长,此刻他与景浑然一体。
  “陌上人如玉,公子世无双。”即使此刻他一身的现代装束,那份儒雅与精细却是怎么也抹不去。
  头顶红木设计的架构,一排崭新原木风格和其背景交相呼应。让传统中透着喜庆,让繁复中透着简约。
  “怎么了?”见她愣神,男人耐心极好的又问了一遍,将陷入沉思中的人赫然拉回。
  有些温柔,或许这一生她都不配拥有。
  如他,活在阳光之下;如她从阴诡地狱里爬过,温柔和美好总会失之交臂。
  面色苍白几分,她不自然的缕起散落下来的鬓发。
  闪躲着的眼神虚看着前方,“没事,就是想和你说一声抱歉,我下午约了人去看展览就不能送你了。”
  原以为会胡搅蛮缠的人,此刻兴然接受:“好。”
  面对答应了太爽快的榆次北,她神思间仍藏着不解,探究的看了眼男人。
  榆次北失笑,“既然不同路,自然不该送。”一语双关倒是很客气。
  上前一步,男人替她按开电梯。
  他侧眸温柔的对她笑:“进去吧,路上慢点。”
  “好。那……再见。”
  “再……见。”榆次北逐字逐句的咬音,重音落在前一个字上。
  电梯门阖上的那一刻,有那么一瞬间脱口而出的相邀就要宣之于口,两人相对而战,视线随着电梯缓缓阖上的门不断拉远。
  抿着唇的人,到底没说出口。
  有时候慢了一步,原本的轨迹就会改变。
  有几分脱力的人沉沉靠着电梯壁,有点心累,有点虚脱。
  下沉的电梯很快,叮得一声,电梯门缓缓再次打开。
  祖凝借着手臂上的力量,撑着自己起身往外走,面上全是颓然的无力和烦闷。
  再抬头,一瞬她有几分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。
  “你,你怎么会在这?”话语间全是明显的欣喜和窃喜,眼角亮着的光明媚如朝阳,是满满的欣喜。
  “等你啊!”一开口,带着点气息不稳的喘息,如同告知对方这具身体的主人刚刚经历了怎样剧烈的运动。
  “等我?”惊诧声下细微的颤音不甚明朗,却是实打实的慌张。
  “对,等你。”榆次北坚定的说:“我想问你,你刚刚想和我说什么?”
  “啊?”那一秒的孤勇,绝不足以支撑那么久,心口紧拎,她随便寻了个由头。“就是想和你说,说……”
  “说什么?”男人刻意压低了声音,也不催促,也不逼问,步步向前,循循善诱。
  手心一片糯湿,她走近一步看着他的眼睛。
  四目相对,流转的情绪如丹青水墨般浓烈。他的呼吸声,和她换气声各自小小胶着,彼此感染,彼此拉扯。
  “就是,就是说想对你说一声,说一声‘谢谢。’榆次北,谢谢你。”
  一句不到头不到尾的话,彻底结束了这场慌乱。
  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,她便落荒而逃。
  短短几天的时间,这个男人无孔不入的出现在她的生命里让她无力招架。
  花洒下的人,沉沉靠在墙上。
  糯湿的发丝软软趴在头皮上,水滴顺着眼眶一点一点向下滴。
  女人抬手擦掉眼皮上的水,深吸一口气。
  听完“谢谢”的人,差不多是溃不成军,她不敢去深究那双漆黑眼眸下的想法和情绪。
  所以,她逃了,她胆怯了,她不想去承受那灼热背后所衍生的所有不确定。
  祖凝仰头,看着热气雾湿的浴室,转过身手掌用力一抹,泾渭分明的两道线。
  很快上方的小水滴汇聚往下,她越想擦就越多。
  仿佛在问“是堵还是疏?”
  重新拧开淋浴,倾入而下的水波,落入光滑的瓷砖上。像是水打芭蕉的声响,手心轻划,帘幕被隔断,美观尽消。
  心情闷闷的人,赌气般扒拉头发。
  女人一股脑憋气站在花洒下,水珠没过皮肤的光滑感,她想冲走所有的烦恼,什么也不剩。
  双眼微阖,脑海清晰的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面孔下全是榆次北的样子。
  温柔地、揶揄的、淡漠的、儒雅的、干净的、肆意的。
  或笑,或愠怒、或瞪、或凝视。
  一举一动,都牵引着她。
  不管哪一种好像都和她忧戚相关,明明刚认识的人,竟能对她的人生产生移山倒海的功效。
  这一刻,她承认她是恐惧的。
  那个人,太可怕,比罂粟还让人上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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