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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节 (第3/3页)
来的妻子。 ??但是后来,她红着眼边,在病床上,小脸因为贫血而显得那样苍白,声音沙哑:“三哥,你爱过我吗?” ??在他的认知里,爱是陪伴,是相守。 ??在那之前,他从来都没有认真考量过他们之间的这一段感情,因为那个俏兮兮的小姑娘喜欢了他那么多年,从初中开始就跟在他后面,好像只要跟她说一句话,她就能开心一整天。 ??这样一个姑娘,却笑盈盈地对他说:“但是啊,我已经不喜欢你了。” ??沈岸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心口,那里的口袋里装着一支已经用旧了的白色素描笔。 ??她曾经的画被好好封存在他的书房,放在最里头的位置,好像这样,那些记忆就永远不会消失一样。 ??雨声还在滴答滴答地响,是超脱世俗的空灵的喧闹,让他喉中干涩,是胸口隐隐作疼地苦。 ??她似天上皎月。 ??他又凭什么觉得,她永远可以留在那儿,等他一个呢? ??雨好像渐渐小了,沈岸没有犹豫,走进细密的雨帘之中,走出墓园;进入车内的时候,他的发丝已经湿透了,眉和眼睫都挂着水珠子,衬衫被浸湿了,粘在锁骨上,水珠顺着喉结和脖颈的线条滑下来,整个人好像雨中失落的丧家犬一样颓唐。 ??雨刮器一下一下,锲而不舍地拂去汽车挡风玻璃上的水渍。 ??手机发出几声震动,接起来,是陈延彻的声音:“三哥,你来不来呀?” ??“不来。” ??“现场真的好热闹,还是学美术的有艺术细胞,他们自己设计了喷泉和灯光,特别好看,来了血赚不亏!” ??那头的音乐声和雨声混杂在一起,还有各种各样的人声交错,沈岸薄唇微抿,没有说话。 ??今天糠馨杯制作方决定在启兴的大礼堂举办一场假面舞会,给每一个选手和学生甚至步入社会的校友都发了邀请函,场面空前热闹;他一般不喜欢这样的社交场合,所以没有出席。 ??正在陈延彻打算要挂断电话的时候,他听到旁边她熟悉的音色:“你猜我是谁呀?” ??陈延彻很给面子:“嗯……因莱?” ??“不对!”她“咯咯”笑了几下,“你明明已经看出来了,就在这儿装!” ??那头已经掉线了,沈岸捏紧了手中的电话,没有立刻拿开。 ??他来到启兴大礼堂的时候,舞会已经进行到一半了。 ??“哎哟,先生,小心。”一个推着小甜品推车的姑娘被他的速度吓了一跳,抬起头的时候,看到他没有戴面具,笑道,“先生,进场需要佩戴面具哦,我带你去化妆室挑一个吧。” ??他一面在场内五光十色的灯光,面具,礼服中寻找她的影子,一面点头。 ??姑娘穿着会场的女仆装,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酒窝:“哈哈哈,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戴纯黑的半脸面具都这么好看。你一出去,肯定好多人找你跳舞。” ??她那头还有很多事儿,正说话的时候,就有另一个穿着女仆装的姑娘来喊她:“完了完了,蛋糕快不够了。” ??“我马上就来——等等我啊露露。”姑娘立刻跑了出去。 ??那个被叫做“露露”的女孩回头看了一眼:“那个戴黑色面具的先生好像有点眼熟的样子欸。” ??“得了吧,你看哪个帅哥都觉得眼熟。” ??“哈哈哈也许是我认错了。” ??两人一边互相调笑着一边抛开了。沈岸走出化妆室的时候,新的一支舞曲正好开始。 ??优雅悠扬的音乐在会场内盘旋,他的目光落在那边的舞池中,一眼就看到了她。